西藏军区某部的老兵逻路昆木加哨所在退伍老兵申请延期离岗。

新兵跟着老兵一起进行巡逻任务。兵重

■ 迟浩鹏 解放军报记者 陈武斌

抵达目标位置后，走巡老战士杨海勇（左）和新兵孙小辉一同检查该地点四周的老兵逻路环境。【陈武斌】摄

九月的兵重高原上，寒风渐渐刮起。走巡清晨时分，老兵逻路西藏军区某部昆木加哨所有急促的兵重哨声响起，官兵们迅速集合，走巡准备出发巡逻。老兵逻路队伍中既有即将退役的兵重老兵，也有刚分配到哨所不久的走巡新兵。对于新兵来说，老兵逻路这是兵重他们第一次执行巡逻任务；而对于那些临退休老兵而言，这将是走巡他们最后一次踏上巡逻之旅。

昆木加哨所海拔接近5000米，驻守在那里的一线官兵们承担起了边境防务的任务。他们常年在雪山风口和界碑附近进行巡逻和守护。在这里，恶劣的生活条件让高原上充满了高寒缺氧的情况，四周更是险峻的悬崖峭壁……一代又一代哨所官兵用自己的青春和汗水、用忠诚与担当诠释着军人应有的职责。

“老带新走一遍巡逻路”是哨所多年来的传统，旨在让老兵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指导新兵巡逻。该部领导介绍说，按照规定，临退役的老兵可以在退伍前一周离开哨所，前往海拔较低的驻点办理手续。今年，由于训练计划调整，新兵下哨的时间比往年推迟了一周。为此，哨所的部分临退役老兵主动向连队党支部提出申请：希望能延长离哨时间，在新兵下哨后陪同他们进行一次巡逻。

清晨薄雾笼罩，官兵们整齐列队准备出征。哨长闻路仔细检查物资装备，并强调了严格的巡逻纪律。这次任务的目的地是一个界碑。他们将前往这里进行巡逻。目标点位与哨所的海拔有明显差异，在途中需要翻越数座海拔超过6000米的山口，是防区内最难的一段巡逻路之一。

连日降雨，碎石路上布满青苔，巡逻队伍刚到山脚下时，天空又飘起了细雨，路面变得更加湿滑难行。“老兵站两头，新兵在中间！”闻路与临退役的老兵杨茂华商议后，迅速调整了巡逻队形。

“一定要看清脚下的路，每一步都要靠里走，小心右侧悬崖……”海拔越来越高了，路况也愈发复杂。有的地方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还有的地方需要手脚并用才能走过去。作为巡逻队伍中的老兵杨茂华走在队伍前面。他一边提醒新兵注意安全，一边讲解如何在经过危险路段时保持警惕的注意事项。

此刻，雨点密集落下，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战友们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新兵孙小辉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挪。行至山腰时，他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危急时刻，临退役的老兵杨海勇飞身侧卧，紧紧拉住他的腰带。与此同时，与杨海勇临近的几名战士迅速弯腰，协力将他们拉了起来。山上，滑落的石头径直向山下滚去。

危急过去后，队伍继续向前行进。走到一座大石头旁，巡逻的队伍停下了脚步。闻路走向石块，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准备的一袋糖，放在一块平放着的大石板上。

“老班长，我们来看您了……”巨石前，大家手持武器行礼致意，新兵们依次自我介绍。闻路告诉记者，在1994年的冬天，时任二班副班长陆永刚由于关心新战士们的第一次巡逻任务，感冒刚有所好转的他坚持带队去巡逻。巡逻途中，队伍遭遇暴风雪袭击，强烈的高原反应导致急性肺水肿发作，年轻的陆永刚将生命永远留在了雪域高原上。多年来，每当新兵第一次执行巡逻任务时，哨所都会组织他们前来缅怀老班长。

风停雨过之后，新老兵们又一次出发巡逻。"界碑就在山顶那边，我们再坚持一下吧！" 闻路一边激励队友，一边留意地形，带着战士们朝山顶挺进，最终成功抵达界碑前。

在雪山之巅和蓝天之下，首次执行巡逻任务的新兵认真擦拭界碑。他成功登顶后拿起画笔在界碑上描红，孙小辉激动地说：“山河无言，界碑是战士，战士则是界碑，为祖国守好边防线，是一名军人的职责！”

描绘完成之后，在举行退役仪式时，退役老兵们面对着界碑庄严地宣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人，即将退出现役，请听我宣誓……”此时，天空清澈，云朵飘动，军旗猎猎作响。老兵们的誓言在广袤雪域高原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