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飒，本科毕业光明日报记者

整个假期期间，考核一位名叫刘洋的告别大四学生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学期所提交的毕业论文进行准备工作。他选定的唯论文主题是对“数字游民群体”展开研究。尽管他已经收集到了不少资料和素材，新变但在写作过程中仍遇到许多挑战。本科毕业

近来，考核北京邮电大学公布了其《2023—2024学年本科教学质量报告》。告别报告中提及本学年首次开展了本科团队毕业设计(论文)工作，唯论文并鼓励学生们在不同专业和学科之间进行跨专业、新变跨学科的本科毕业研究，完成毕业设计(论文)任务。考核

此前，告别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出台了相关规定，唯论文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如果以签约作者身份在知名网络文学平台上完成了作品，新变这些作品可以代替毕业论文来申请毕业资格；温州大学则鼓励本科生通过创业成果替代毕业论文；浙江农林大学允许本科生利用“互联网+”和“挑战杯”大赛的国家级二等奖及以上成绩，取代毕业论文。网文、竞赛作品及团队小组作业……这些不同的形式已经成为本科生毕业考核的重要内容。完成质量能否与传统的毕业设计（论文）相等同？学生该如何适应这一新变化呢？面对多样化的考核方式，学校应该如何保证出口的质量关？

学生的研究能力和成绩会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

记者整理信息得知，早在2011年，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就发布了《毕业设计（论文）多样化实施办法》。依据此办法，本科毕业生可以选用学科竞赛获奖、发表学术论文、出版著作、完成学生科研项目并结题的报告等作为毕业论文参加毕业答辩。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近期发布了一些相关规定。在校学生如果有学科竞赛获奖（例如通过论文、设计或研究报告的形式展示），以及参与科研项目并取得成果的情况。这些作品要能够体现出学生的专业能力，以应用专业知识为主，并具有一定综合性与深度广度的特色时，则可以作为毕业设计（论文）的要求来对待。

越来越多的高校开始进行改革。对此现象进行分析后，全国本科毕业论文抽检评审专家库专家、陕西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处副处长冯加渔表示，评估学生们的学术能力和水平时，虽然网络文学作品和创业成果作为实践成果也很重要，但是如果这些是由个人独立并按规定完成的，则能够准确反映出本科生在写作和创业方面的实际情况。除此之外，在人文社会科学类专业中，可以使用调查报告或学术著作来评价学生的学术能力；而理工科类专业则可以用专业竞赛成绩或创新发现来进行鉴定。

关于毕业考核的形式，应根据学校的办学类型和人才培养定位来确定。例如，应用型普通本科高校可以通过实践成果作为评估标准；职业本科高校则可用高水平技能大赛的成绩来进行鉴定；而研究型高校更倾向于要求学生提交毕业论文以评判其是否达到毕业要求。冯加渔如是说。

天津大学教务处处长何芳指出，在加强毕业设计（论文）规范的同时，天津大学通过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项目、跨学科新工科毕业设计（论文）等多种方式，实现创新教育的全面覆盖。学校鼓励学生深入参与实践创新项目，并主动承担或参与创业项目及校企合作科研项目。 近年来，跨院系、跨学科的新工科毕业设计（论文）创新发展了传统的毕业设计（论文）模式。天津大学自2021届本科毕业生起开始试点新工科毕业设计与研究项目，该模式不断深入发展。到目前为止，已经有46项新工科毕业设计获得认定，涉及21个学院的255个课题。

她指出，当前不同高校依据学科特色调整本科生毕业论文形式的做法，是基于各自校情与人才培养目标需要，在新的教育背景下进行的改革尝试。无论采用何种毕业认证方式，都应该充分展示高校的办学定位和水平，并实现对学生的高质量培养。同时，这些措施应严格遵循相应标准。

专业性、规范性和科学性得到了更加明显的体现。

高校实施多元化本科生毕业考核政策后，有人认为这可能导致本科毕业论文不再重要。

对此，冯加渔指出，相比于网络小说和创业成果等形式，毕业论文更突出其专业性、规范性和科学性。采用毕业论文作为考核形式，在国际高等教育中是一种普遍做法。“一些高校尝试本科生毕业考核方式的多样化，以适应社会多样化的社会发展需求并培养更多类型的人才。这并不意味着毕业论文会消失或被其他形式取代。即便是某些高校有所调整，网文、创业成果等实践成果也只能作为毕业考核的选择之一，并非唯一的评估标准。”冯加渔解释道。

此前，关于本科生毕业论文的讨论频繁出现。冯加渔指出，这主要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目前本科生在大四上学期集中撰写毕业论文。学生方面来看，要求高、任务重、标准严苛，并且他们此前缺少相关经验，同时还要处理好毕业实习、课业学习和求职择业等多项事务，在短时间内完成一篇优秀的论文需要付出大量努力。”从指导教师角度来看，“由于本科生投入精力有限，研究论证能力和学术写作水平普遍较低，使得指导过程显得较为艰难。有时候教师们可能会有心有力而难以施展的困扰”。

关于本科生毕业论文的话题，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蔡丹君指出：“有一种观点认为，本科生不必写论文，因为并非所有学生都需要走学术之路。实际上，这种对本科生科研能力缺乏期待的观点非常功利化。做科研、撰写论文能体现出个人的学术能力和逻辑思维的发展轨迹，因此，并非只有那些选择学术道路的学生才需要进行这项任务。”

看到学生的论文时，我们常常发现很多学生缺乏指导。他们不知道如何读书、无法找到合适的资料，也无法很好地开展研究工作。如果一个孩子已经养成了习得性无助的心态，那么他在学术上就很难取得进展了。此外，在许多老师的工作计划中，指导本科生毕业论文的位置比较靠后，这使得相关教师往往需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完成这项任务。 蔡丹君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从长远来看孩子们的成长，那么毕业论文这个环节其实对孩子人生具有关键转折的意义。通过这一环节，他们既是对过往进行总结的机会，也是对未来做出展望的时间，极具价值。因此，指导毕业论文应是高校老师的重要任务之一。蔡丹君补充道。

建立完整的本科教育质量管理体系建设机制

高校日益多元化的毕业考核形式，提高了对人才培养的要求。

目前，尽管不同高校在本科生毕业认证（或考核方式）形式上表现出多样化趋势，但人才培养质量标准是必须坚持的底线。“何芳”介绍，天津大学高度重视本科毕业设计（论文）的质量管理，并实行PDCA（计划—执行—检查—处理）过程管理。具体而言，质量管理贯穿选题到答辩全过程：所有学院级审题和10%校级抽检开题情况确保选题创新性、真实性和必要性；院-校两级中期检查保障指导教师指导到位与学生认真开展研究，保证毕业设计按计划推进。论文提交后进行100%查重、10%学院级抽检以及5%校外盲审。此外，还安排答辩过程抽检督导，并实施复审评估程序。

学生毕业后，天津市教委通过全国本科毕业论文抽检信息平台，对上一学年度已授予学位的论文进行不低于2%的比例抽查。经过这一过程管理与质量检查，保证了本科毕业设计（论文）的质量。自教育部于2021年启动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抽检工作以来，天津大学全日制本科生的抽检合格率达到了100%，并且在2024年首次公布的优秀结果中表现突出，共有天津市评出90分以上的27篇作品中，天津大学独占了其中的12篇。

如何提高本科生毕业出口的质量管理，也是一个重要的话题。

对此，冯加渔提出了如下建议：根据学校的办学类型与人才培养目标，明确相应的培养规格并制定合理的毕业考核办法；及时更新课程体系，并增设与毕业考核内容匹配的课程，比如论文写作指导、网文写作指导等项目；加强对学生学习过程中的辅导。同时，学校应完善本科生的全方位培养管理机制。如有条件，可以为本科生配备导师进行四年的持续指导；设立中期考核环节；引入第三方评价机制，严格设定毕业生和学位授予标准，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

光明日报 (2025年02月11日 第1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