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缅北淘金陷阱:对话胡一啸与他爸

法治在线 | 独家专访胡一啸及其父亲胡宗兵 揭示缅北淘金背后的揭秘高薪骗局

不久前,《法治在线》栏目报道了安徽庐江一位18岁的缅北高中生胡一啸被骗至缅甸后,其父胡宗兵辗转多地寻子的淘金故事,就在我们节目的陷阱播出当天,胡一啸平安回国。对话那么,胡啸胡一啸是揭秘如何被骗出去的?在缅北他又经历了什么?前不久,我们的缅北记者赶赴安徽庐江,独家采访了胡一啸和他的淘金父亲。

2025年7月15日,陷阱安徽合肥警方发布了警情通报,对话确认了“庐江县一名18岁的胡啸高中学生乘坐飞机前往西双版纳后失踪”的情况,并表示公安机关正与相关部门密切合作,揭秘全力进行寻找工作。缅北

7月25日,淘金在云南省普洱市的勐阿口岸,失联一个多月的胡一啸独自回到了国内。

在缅北失踪一个多星期之后,他最终竟然自己走回来了。他的父亲胡宗兵十分想知道,儿子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2025年的四月,胡一啸刚完成了会考,便决定不参加高考,而选择早日求职挣钱。考虑到成绩不够理想,他打算通过其他途径向父母展示自己的能力。

胡一啸说不想与家人沟通,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丢人。

记者在讲述时提到他总想证明自己已经成熟了。

胡一啸说:“嗯。”

毕业后,胡一啸和他的同学计划一起去浙江省的一家电工厂做临时工作,不过没坚持太久他便辞职了。

胡一啸说,自己觉得工厂工作太辛苦了,于是决定自己离职离开了厂子,在那之后他就去到了南京做些临时的工作,像是零工保安或者服务员这类的。由于这些零散工作不是非常稳定,有时他可能真的没有事可干。

离开家前的憧憬,在无情现实中化为泡影。那段时间,除了吃饭和租房之外,胡一啸手中的钱几乎没有了,因此他几乎每天都通过手机寻找各种兼职信息。

胡一啸说:“一般来说,这些信息通常可以在网络上找到或者是他们自己组建的日结群中获取。因为小红书上的帖子较多,查找相对容易一些。平时他们会刷其他平台的信息,所以它们会推荐其他内容。而在那一段时间内,由于对兼职信息需求较高,那么推荐的就更多集中在兼职方面。”

2025年6月的某一天,胡一啸在浏览小红书时,看到了一则博主发布的兼职信息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胡一啸:先在网上找兼职工作,有时会遇到一个负责运输的任务,说是从边境运送黄金,每次运费大约是一十万人民币,运回货物后需要与雇主分成收入。

胡一啸很好奇,这到底是做什么样的工作,为什么这么挣钱?他就在这名博主发布的内容底下留言询问了此事。

胡一啸表示,如果只背一趟的话,将货物从国外仓库运到国内仓库可以得到十万元报酬,并且与所谓的介绍人将报酬分成两半平分。

记者问:看完那个信息之后,你的感受如何?

胡一啸说:我当时因为被利益蒙住了头脑,并且觉得非常不错。

记者:他是否告诉过你,比如说背一包金条需要背多少千克?

胡一啸说,当时提到的是20公斤。

记者询问:关于你在想一次背上20公斤的物品时,你的脑海里是否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概念,也就是说你对这20公斤的感觉如何?

胡一啸说:“感觉好像也就一袋大米左右。”

记者问:你觉得自己能背得起吗?

胡一啸:是可能做到的。

只要冒险尝试一次,就能挣到五万元。记者根据胡一啸的说法,在小红书平台上进行了搜索,发现类似兼职信息并不难找到。“背黄金”和“背象牙”,有的博主会直接表示是“做网恋”。底薪有八千块。业务能力强的,一个月甚至能赚几十万乃至上百万。

因为没有护照,胡一啸打算放弃,但对方告诉他,没有护照没问题。

记者问,在你动身前你知道他们是偷渡者吗?你有没有问他,我是如何去的。

胡一啸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路线,只需要按着他的线路走就好。

冒险逃亡国外 对方负责出入境全程

尽管知道自己在做一份有风险的兼职工作,并且知道需要偷偷离开国家去另一个地方,但在高薪待遇的引诱下,这个刚刚走出校园的胡一啸仍然想冒点风险试一试。

在确认了胡一啸愿意前往缅北之后,对方立即为他预订了当天飞往云南西双版纳的机票,并安排好了入住的宾馆住宿事宜。这张照片是胡一啸在去宾馆的路上被一个摄像头意外拍摄到的画面。一个月后,胡一啸的父亲拿着这张模糊的照片,在这个十字路口焦急地寻找儿子的消息,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胡一啸回忆,在他居住的宾馆和父亲寻找他的十字路口之间,只隔着几条街。按照对方的要求,当天入住后,他就再也没出过门。直到第二天中午,一位名叫“小红书”博主突然向他发送信息,要求他到距离宾馆两公里远的一个公交车站会面。

胡一啸:到车站后给他发了信息,随后很快来了一辆银色的轿车。

记者说:他居然不认识你的样子。

胡一啸:问我在穿着打扮方面的问题吧。

记者说:“之后他说完之后,让你上车。”

胡一啸:“嗯,上了车后记得报暗号。”

记者问对方:用的是什么暗语?

胡一啸:这些人就是在小红书平台上的网友,他提到在车上时司机会用暗语“猴子”告诉我这一点。

胡一啸完成了与司机的暗号确认后,登上了汽车。在车内,他注意到除司机外,还坐着另外三位年轻的男性,和他长得一样。

胡一啸说:有人总是跟着他们的车,在各种换乘后到达同一地点。所有人下车,司机独自开车回去,他们车上的成员换成另一辆车继续行动。

记者询问:"这一路上,你会时不时向外边看吗?外界的环境怎么样?"

胡一啸说:“那边是条山间小路,需要穿过山谷。”

记者询问:“你想住得越来越远吗?这个地方偏僻,当时你有没有担心过什么?”

胡一啸:有点,不过最终还是被金钱蒙蔽了头脑。

胡一啸回忆,在行程中他们换乘了四次交通工具:三次是汽车,一次是摩托车。晚上大约七点多钟,他与另一名男子被送到国境线附近,但之前车上的另外两名人员去哪儿了并不清楚;而国境线对面的那个国家他也不知道。

6月5日晚上,经过他人帮助后,胡一啸翻越了边境的铁栅栏,进入了缅甸境内。从那一刻起,他的自由被剥夺,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胡一啸说,刚开始以为他们有什么要求,就什么都交给他们,放在车上了。后来发现还需要换乘。

胡一啸表示自己记不清前后换了几趟车,但他清楚旅途时间很长,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最后他们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前。

胡一啸表示在路途中没有交谈什么,在宾馆里说了几句,说他们这里其实是被人贩子控制的地方,他个人被一个园丁以大约十万块的价格卖出,等完成一百万元的义务后才得以释放回家。

对方的话让胡一啸如梦初醒,原来那名博主竟是个骗子,所谓高薪背黄金的工作根本不存在。对方的目的就是利用高薪诱饵,把他骗出国,然后再卖给电诈园区。入住这家宾馆后,胡一啸和那个一同来的男子被分别带进了两个房间,并且每个房间里还有两个专门看守他的人。

胡一啸说,在进了房间后,他们主要就是在房间里待着,吃饭时才会有一个人进来送餐。除此之外,大多数时候都在房间内。有时他们会聊聊家常。

记者:你在晚上睡觉时他们在哪里?

胡一啸:他们在房间里另外的一张床上轮流休息。在那里呆了两天后,他们告诉我有个人买了我,并说要把我送去那个地方。

胡一啸被告知,他被缅甸的一家诈骗公司以10万元价格买走了。这也是几天来,他对目前位置的首次认知。

胡一啸:别人都说你们这些人是被人花钱买来的,这就像是我们一旦出门之后就被视为商品一样。

行车两天,夜宿山上后最终被骗至诈骗园区。

根据胡一啸的回忆,他离开宾馆后,在途中不停更换车辆,持续了两天,并在途中的一座山中住了一个晚上,最终抵达了买下的诈骗园区。接下来将是更加令人不安的经历。

记者在问:当你从车上下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什么?

胡一啸说,围墙很高,顶部装有铁丝网。周围建有许多类似哨塔的建筑物,在这些哨塔上驻扎着持枪守卫。那些房屋看起来像是厂房一样,面积很大。

到那时为止,胡一啸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他将面临的将是怎样的挑战,甚至还想着回祖国之后的事情。

胡一啸说:“他们给我们安排了小组长,当时小组长问我们是否愿意参与诈骗活动。如果没有意愿,就先教训我们一顿,直到我们愿意配合。”

记者问,他当时是不是直接告诉你想要打架?你怎么会想到的呢?

胡一啸说,当初一开始就想不听他们的安排,并且担心如果做诈骗可能会无法回头,或者即使回去也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不服从园区安排,招致一顿毒打与暴晒。

胡一啸说:“白天就是把自己靠在柱子外面晾晒,在炎热潮湿的时候,太阳照在我身上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到了晚上,则使用塑料管来处理。

记者询问:“他们总共让你受了几天的折磨?”

胡一啸:起初,打了四天,一开始打得很轻松,后来每一天都变得越来越激烈了。

记者问:“打你时,你哭了吗?”他还接着说:“被打的时候,是打到全身呢,还是只是局部?”

胡一啸表示,如果有哭泣的情况,只需要击打下半身,腿部通常会肿胀。如果需要行走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

胡一啸腿上至今仍留有被打时的痕迹。他说,在被打期间,每天都感觉过得很慢。白天遭受暴晒,晚上还得挨打。直到打手累得不行,才将他放下休息一会儿。身体的疼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打了四天之后,胡一啸再也无法忍受,选择了妥协。

妥协后,胡一啸获得了欺诈剧本,学习了一个星期的欺诈流程后,他的组长把他安排进了“引流组”,还配发了用于欺诈的话术手机,并开始了找寻欺诈对象的工作。

胡一啸:把自己包装成军人形象后,在寻找合适的对象时重点关注35至55岁间的女性群体。因为他们要求的是拥有超过30万元可流动资金的人士。

记者:“他们怎么知道对方有30万?”

胡一啸:观察她的穿着打扮以及首饰等小物件儿,再看家里的房子装修、车子等生活用品的情况,她是否开厂也有必要留意。大多数情况下,可以通过点赞关注或是评论等方式试图接触她,但很多时候,她的回应不够积极或不给予回复。

记者问:“您通常跟人说些什么?”

胡一啸:通常人们会称赞她的外貌美丽。

胡一啸回忆,他们所在的园区很大,园区里大约有两三百人,这些人被划分到不同的小组。他所在的“引流组”每天都负责在抖音和快手等平台上寻找目标,并将这些目标引荐给第三方平台后,交给园区其他小组进行后续诈骗工作。

胡一啸:似乎最初是通过引流来入门的,随后根据业绩要求后,才有机会更换(职位)。

因为胡一啸内心对诈骗仍有抵制,数十天过去了,他一个骗子也未成功,一分钱也没挣到。因此,在园区里只能吃最难吃的饭菜,并且渴了也只能对着水龙头喝自来水。

在诈骗园区的日子中,胡一啸身心俱疲,不过他却整夜无法入睡。

彻夜难眠的是从安徽赶往云南寻子的胡宗兵,他每天都愁眉不展,在儿子最后消失的地方为中心,四处寻找,努力想出所有办法,期待能找到儿子胡一啸的消息。

胡宗兵的父亲胡一啸说道:“没有线索,你这个人人生地不熟,在别人眼里就等于大海捞针。这样一来,你找人打听人家也不理会。”

胡宗兵说,胡一啸从小内向腼腆,话不多,父子之间的交流很少。这次他外出打工都没让胡宗兵送行,而是一个人悄悄走的。但此时此刻,在电诈园区的儿子和在云南的父亲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希望可以互相说上一句话。

胡一啸:我想念家乡,并且很想回去,但又有些无奈。他们那里使用的手机是经过改装的,拥有特定功能设备。手机摄像头已经被拆卸掉了,据说内部装有某种装置,能追踪并获取从那边发出的信息内容。

胡一啸说,他对有关监控手机的传言不知真假,不过在园区内确实有人因为向国内传送信息而被殴打或虐待。此外,在这些人被打的时候,犯罪团伙还组织其他新加入园区的年轻人观看。

胡一啸说:“看到有人开枪后,还有一些人在传播信息,虽然没传定位的人也被抓了出去,并且用针扎进他们的手指里。”

被迫从事电诈工作的时候,却看到了关于寻找父亲的新闻报道。

不敢和家人联系,回国更是没指望了。身处困境的胡一啸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以另一种方式见到了父亲。

这一天,胡一啸正在配发的手机中查找诈骗目标,却意外看到了父亲胡宗兵的最新新闻。

胡一啸:在寻找过程中,当我发现的时候,显示的热搜条目是第六项,涉及一名高中生的失联情况。

记者问:“你是不是无意间刷到过爸爸的信息,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希望?”

胡一啸:有一些情况,但不敢直接联系。

胡一啸提到,那一天晚上,当他得知那条新闻时,他就被犯罪团伙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了。

胡一啸说道:“那就是一个小房间里边,有一张床,还有一些小小的落地空间,但没有灯之类的东西,在那里面等待通知。每天吃饭是派人送来的,要是要上厕所,也要像和外界人员申请一样。”

记者:你好奇吗,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胡一啸说:我当时也不确定。我想可能是要被卖给别人吧,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我的爸爸那边效果明显。

记者:你是自己在那里思考的吗?

胡一啸说:“嗯,因为他们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

据胡一啸回忆,在封闭了三天后,组长通知他将要送他离开园区。

胡一啸说:组长过来说园区决定放他了,并且拿了一千块钱。让他离开时把钱交给这些人,让他们负责安排辆车把他送出园区(指看守的人)那里。

记者询问:你被送到了哪里?

胡一啸:送到国境线附近时,当时有一个好心人让我用手机联系家人。

7月23日,胡宗兵正在西双版纳寻找他的儿子,并收到了一条信息。

胡一啸说:“现在没事,没问题了。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我去报名,等着他们的消息才能回国。”

儿子忽然传来的平安信息让胡宗兵既感到惊讶又有些惊喜。

胡宗兵(胡一啸的父亲)终于圆满成功了。

记者说:“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胡一啸的父亲胡宗兵表示:“主要是孩子回家后我就放心了,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记者:“最重要的一件事”。

胡宗兵:这段时间没白跑。

7月25日上午接近十点的时候,胡一啸被诈骗分子送到了一个路口。此时,他自己走向了入境口岸,才发现这里位于云南普洱,而不是他出发时抵达的目的地西双版纳。

胡一啸说:“当时他送我到国门附近,然后给了我一条路,并告诉我要沿着那条路走才能到达国门。”

胡一啸的父亲 胡宗兵说,当他进入国门的那一刻,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了。那时候他就这样走了过去。

记者提问:你见到儿子第一件事想要说的是什么?

胡一啸的父亲胡宗兵: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要见到了才能知道。我现在也说不出见到他应该说什么了。

记者说:“我现在就像箭一样急着回去。”

胡一啸的父亲,胡宗兵表示想要尽快回去与他见面。

因涉嫌偷渡入境,胡一啸被捕调查。一天后,胡宗兵与失联了一个多月的长子胡一啸相见。

胡宗兵:“我把手机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我找到他之后,告诉他了很多我在网络上查的内容,还有查找的过程。”

记者提问:“对于您的小孩,您认为他们在国外生活的时候是否经历过困难或不愉快。”

胡一啸的父亲是胡宗兵,他说:“对,我特地让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我看后背。”

记者说:“都已经检查过了。”

胡一啸的父亲胡宗兵说他的腿被打伤了,胡宗兵看了一眼,又检查了他的背部,然后询问是否有其他情况发生。

回到缅北度过的五十一天时光里,胡一啸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如今梦已醒来,在身边家人陪衬下的一切才显得格外真实。对于未来的规划,胡一啸表示,自己最愿意做的,就是脚踏实地地学会一门技能。

胡一啸:往后还是依靠自己本事谋生为好。找份相对稳定的工作,不要总想着一夜成名之类的。

受高薪吸引,边境地区频繁出现年轻人非法越境的现象。

由于偷越国边境,胡一啸受到了相应的行政处罚。相比之下,仍有不少年轻人身处在电诈园区。尽管如此,胡一啸相对来说是幸运的。 与此同时,在全国关注胡一啸被骗出国新闻的同时,各地警方连续发布警情通报,仍然有不少年轻人受到高薪诱惑前往缅北等境外涉诈地区。 我们的记者在西双版纳采访胡宗兵时,也来到边境口岸进行了一番探访。每天这里都会出现许多像胡一啸这样的年轻人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出境淘金的情形。

位于昆曼国际大通道西双版纳思小高速公路关坪段的大开河边境检查站,承担着24小时双向对进出西双版纳地区的车辆、货物及人员进行检查的任务。

2025 年 7 月 24 日晚间十点左右,在执行巡逻任务期间,警察注意到一辆前往境外的轿车引起关注。

经过检查,民警发现车上有四名年轻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未成年人。他们自称是为了租车去西双版纳游玩,但通过检查,民警发现他们似乎并非普通的游客。

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大开河边境检查站民警乐鸿飞说:“他们声称是自河南自驾游至西双版纳。我们在查看他们的车后箱时并未发现有任何行李。”

为了查明四名年轻人来西双版纳的确切意图,警方依照法规让其中一名未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与其家人取得了联系。

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大开河边境检查站的民警段正鹏说:“因为你是未成年人,现在需要给你的监护人打个电话,请他们确认一下你知道要来西双版纳吗?这样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在联系到这名未成年人的父亲后,警方也向他汇报了具体情况。

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大开河边境检查站民警 段正鹏:这位小朋友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西双版纳州的边境区域,因为他是未成年人,我们需要联系他的监护人,请问你们确认一下孩子是否知道自己已来到西双版纳旅游。

石某的父亲说:“我不知道。”后来我们给他打了语音电话,他告诉我们在福州很忙;之后我们又给他发送了语音消息,但他没有回复。

警官的话使男孩的父亲非常惊讶,因为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联系到孩子了。在交谈过程中,家长也详细讲述了孩子离家出走的全过程。

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大开河边境检查站的民警乐鸿飞告诉他的父亲说自己要去贵阳。后来我们告诉他他已经到达了西双版纳,距边境还有100多公里。因此,他的父亲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表示不同意他前往。

类似的情况每天都在检查站上演,警方介绍,今年以来,大开河边境检查站已经排查发现有3000多名涉嫌偷渡出境的旅客。通过整理这些人的信息,警方发现很多年轻人都与父母关系紧张或沟通不畅。因此,警方特别提醒家长注意这个问题,家庭的关注和关爱对防止此类情况发生至关重要。